把男友亲手交给新娘,婚礼上他崩溃大哭

▲看到这张图片,子航哭了

我总觉得这个故事似曾相识,好像写过类似的。后来一想,其实txl遇上的很多问题大同小异,不幸的故事总有诸多相似的抓马情节。

这是半个多月前的事。那些天,我把广州家里收拾好了,等待joe从昆明回来。他不在家,我本来不想接待客人的,不过子航在微信里说,他要找个地方缓解缓解,否则怕自己撑不住了。我想了想,还是答应了。

那个周五,他坐了4个多小时高铁来见我。本来他想周六来的,我有约要外出,所以他请了一天假。

子航圆脸,戴着眼镜,看着像某类技术人员。果然,他来自一家大型国企,他们企业是当地唯一的世界500强。

他说他是90年的,王弢也是,他们是同一批校招进集团的。那年招了300多名应届毕业生,有3天的培训,人太多,还没来得及熟悉,便分发到下属各单位了。后来两人在一起后,有一次王弢仔细回忆,说不记得子航也在新人培训班中。

“我当时说也对他没印象,”子航皱了皱眉,可能我的咖啡有点苦,他说,“其实他那么帅,我怎么可能没留意到他!他身高182,穿鞋都有185吧,那时还没有体育生的概念,现在看,就是妥妥的体育生呀。300号人里,我一眼就看到他。”

子航是名校毕业,身上带着一点难以察觉的小傲气。

命运的齿轮转动着,5年后,把他俩转到了一起。在基层锻炼选拔后,他们同期调回了集团总部同一个部门。

子航微笑:“我们分到同一个办公室,面对面坐,还分到同一间宿舍,床对着床。”

子航成了业务拔尖的技术骨干,而王弢业余加入集团篮球队,成了主力和女同事私下八卦的“明星”。

有一次比赛,王弢拉伤了左大腿,在宿舍休养了一段时间。

那天晚上,王弢叫子航帮他涂跌打药水。

这是子航第一次触摸到王弢的大腿,很饱满很紧绷,比想象中光滑。子航笑着说:“我确实想象过。。”

子航的手小心翼翼地揉搓着王弢的大腿,从膝盖越来越往上走。

王弢头往后仰,闭着眼,不吭声。当子航的手游走到大腿内侧的时候,他忽然闷哼一声:“卧槽,有反应了。”

“其实,他那里那么。。明显。。我怎么看不到?他就是憋得不行了,故意叫我帮他涂药水的。”

子航说,那晚他们睡在一起了。王弢其实好得差不多了,完全不影响他在子航身上发挥。

“当然是他主动的,我可是有贼心没贼胆。我问他不怕我不是吗?他坏坏地笑,说自从搬进宿舍,你说你的眼睛什么时候离开过我身上?”

子航有自己的小骄傲,但在王弢面前,一击即破。

接下来两年多里,是子航最幸福的时光。

“既然是分在一个宿舍,我们可以说是名正言顺、明目张胆地同居在一起,关起门来谁也不知道我们的事情。”

专业上子航比王弢强,平时明里暗里都帮着他,经常陪他加班加点。年终考核,王弢勉强过关,避免了被末位淘汰去其他部门。

王弢自然有他的回报方式,这方面就略过了。。

在流星花园回忆往事,子航说他预感到事情发生变化,是在王弢过30岁生日的时候。那天晚上跟同事聚餐之后,他们回到宿舍,子航订了个小蛋糕,单独跟他庆祝生日。子航给他的生日礼物是一枚铂金戒指。他自己也有一枚,单位里人多眼杂,他特意选了不同的款式。

他把戒指交给他时,他侧过头吻了他。

当婚礼上交换戒指后新郎亲吻新娘时,子航忽然崩溃大哭,想到的就是他侧过头吻他的场景。

生日那晚,吃着蛋糕,王弢面色渐渐凝重起来,说他爸妈今天打电话给他,又催婚了,“感觉这是这么多年来最厉害的一次,我爸说你已经30了,如果不成个家,以后过年回来不好交代。”

“我当时就有不祥的预感,果然,不久他就跟我说交了个女朋友。”

又过了两三个月,王弢约女朋友和子航一起吃饭,介绍说“这是我最好的同事和朋友”。那女生长得还算漂亮,只是不够高,跟王弢站在一起却又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,看上去是搭的。

子航心里不得劲,一直抱怨那家餐厅的菜好淡,一点味道都没有。

那晚他们吵架了,不过是压着声音,隔壁住着同事呢。

“不记得吵些什么了,开始我一直抱怨他选的餐厅很烂,后来他也生气了。”

最后,王弢说,他结婚是注定的,家里催得紧,还得生孩子,这是他推不掉、躲不掉的责任。

子航问:“那你来招惹我干什么?”

王弢迟疑了一下,说:“可能我是双的吧。”

子航问我:“你觉得他是双的吗?”

我被问住了,说我又不认识他,不好说。

我也一直疑惑,这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双性恋吗?

我说,他双不双,你自己最清楚呀。

他斩钉截铁地说:“他在我身上,绝对不是双的!”

接下来,那个女生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子航的视野里,同事们也都知道王弢交女朋友了,纷纷恭喜他。女生来他们宿舍几次之后,王弢决定搬出去住。他的借口也很得体:房子装修好了。

他们集团福利好,跟开发商合作,以优惠的价格卖给员工,子航是骨干,很早就拿到了指标。后来王弢也拿到了,同一个小区。

搬到自己的房子之后,他们两人冷淡了一段时间,但是时间并不长。王弢要装修婚房了,找他商量,说他装修有经验,他一口答应了。

他找了给他装修的公司,从选择设计风格,到选择材料、家具,几乎一手包办了。王弢的女朋友(哦,应该叫未婚妻了)常常笑说,子航比我们家弢哥还上心。

“我是想通了。”子航说,“在我们这种大国企,如果想要安安稳稳呆下去,结婚生子是必由之路,何况他来自那个传统惯性很大、家家户户执念生儿子的省份,我见过他的父母,老实巴交的农民,但一根筋地可怕。”

至于王弢选择的那个女生,说不上哪里好,也说不上哪里不好,恰恰如此,他觉得可能这倒不失为最好的选择。

而且,他发现那个女生知道了他们的关系。开始只是他的直觉,有一次是王弢告诉他的,说:“圆圆(女生的小名)那天问我,你跟子航什么关系啊,怎么这么好。我就跟她说了,她哦了一下,没有再问什么。”

他强调:“我跟她说我是双的,她相信了。”

子航只是问他:“你会幸福吗?”

王弢说:“会的。”

婚房装修和婚礼筹备同时进行。子航也包办了婚礼的事宜,从选场地、婚宴、婚车、请柬等等,事无巨细,亲力亲为。

“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么大的热情来做这件事。也许是他说了他结婚会幸福的,也许,是我跟他缘分尽了,我要把他风风光光嫁出去。”

广州的暖冬像初秋,三角梅又开了。花树下,故事在继续。

终于,婚礼的日子到了。时间就在上个周六,11.18,大家都说是个好日子。

子航不仅是婚礼统筹人,忙前忙后,俨然以夫家人的身份自居,帮忙招呼两边的亲友,也幸亏有他,远道而来的王家人才没乱了阵脚。

他还充当伴郎,在每个重要环节都站在新郎身旁。他甚至还做证婚人,上台发表对新人的祝福,他很幽默,逗得全场哄笑,气氛很好。

这一切,他打了鸡血般,开足马力,像在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,情绪持续亢奋着。

忙乱中,他还记得时不时地要帮新郎打理形象,领带歪了,上去帮调正。这让我想起《喜宴》中西蒙帮伟同擦嘴巴的镜头——

把男友亲手交给新娘,婚礼上他崩溃大哭

到了新郎新娘宣誓并交换婚戒的环节。

当新郎在全场嘉宾的欢呼声中,俯身去亲吻新娘的时候,站在一旁本来一直脸上带笑的子航忽然大哭起来。

“当时场面好尴尬啊,双方父母都惊讶地盯着我看,新郎就弯腰停在那里,要吻不吻的样子。”说起一周前发生的事,子航眼里泛着光。

幸好婚礼司仪机灵,说这个场面太感人了,连伴郎都感动哭了,这才糊弄过去了。

擦干了泪痕,子航也虚脱了一般,再没有力气张罗后面的事情。敬酒环节,他猛灌了几杯就不行了,后面的事情他就撒手不管了。

婚礼终于结束了,人都散得差不多了,新郎新娘和家人也走了,子航落在后面,一个人坐在杯盘狼藉的主桌便发呆,半醉半醒。

司仪走过来,问他回哪里,可以送他一程。

“回哪里?”子航渐渐想起来,他的家让给新郎老家来的亲戚住了,他并没有考虑婚礼当晚他要住哪里的问题。

司仪叹了口气,说,我去楼上给你开间房。

那晚,是司仪照顾的他。

婚礼后,新郎新娘去海南度蜜月。子航回到自己的家,发现乱得差点以为走错了门。周一回去上班,人也恍恍惚惚,无意中他刷到我的公号,那张男生穿婚纱的照片让他心中一痛,几乎又落下泪来。他当即给我留言,倾诉了当下的心情。

如今坐在我的对面,他掩面说:“我感觉像亲手把他送给了新娘。。”

我想了想,还是忍不住说:“你们开始有没有讨论过,其实除了走进婚姻,他还是有选择的?你们两个人条件都不错,应该有能力创造属于两个人的未来。”我给他举了好些我们读者中的夫夫的例子。

他叹口气说:“我还是能理解他的,压力太大了。虽然我还没走到他那一步,可是我也感同身受的。”

那晚吃饭后回到宿舍吵架,他说那个女生有什么好,配不上他。王弢说了一句打败他的话:“可是她可以、也愿意为我生孩子。”

他说想要孩子还有别的方式,也不一定要跟女生结婚。王弢回答:“我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。”他们的对话没能持续下去。

我问他有什么打算。他说这几天都在想,想得脑壳痛,没有头绪。

他一直没有设想过王弢结婚后他们两人怎么相处,毕竟在同一个部门、同一个小区,低头不见抬头见。等王弢度完蜜月回来,他就要面对这个问题。

王弢跟他说过,他们可以一切照旧。他明白照旧的意思,但他不想。

“我也不想走他的路。”

这是到目前为止,他唯一能确定的。🌈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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